第(2/3)页 很显然,这是日向直介的白眼。 “呼……” 而看着那两颗白眼,日向宁次吐出一口气,眼中闪过一丝狂热。 他回忆着自己在梦境中看到的景象,双手各自捏起一颗白眼,将它们按在了自己打开的白眼之上。 很快,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暖流,悄然涌入他的那双白眼之中。 与此同时,那两颗原本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白眼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诡异变化。 就像是失去水分的葡萄一般开始干瘪、萎缩,饱满的眼睛球体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黑色裂纹。 噗…… 终于,宁次手中的两颗白眼彻底失去了所有光泽和生机,轻轻一捏便化作了细碎的粉末从指缝间簌簌落下。 而日向宁次感觉眼前的世界变得清晰,对外界和自身的感知能力和范围变强了许多,像是这双眼睛所缺的东西被补全一般。 “第二双了!” 他看向客厅的落地镜,看着镜中的那双眼睛,心脏在胸膛狂跳不止,病态的兴奋涌上心头。 上次从日向黑冢那里挖来的眼睛,早已经被他吸干了瞳力化成粉末,已经证实了梦境和古籍的真实性。 日向宁次相信只要得到的白眼足够多,早晚有一天,自己也能够拥有那双强大的蓝色眼眸。 到了那时候,什么宗家,什么命运,都能够斩断! 不过,日向宁次显然不知道,自己所感受到的“补全”,其实是在提高白眼的纯度,最多只能让他达到日向雏田的程度。 那只是得到转生眼的必要条件之一。 另一个必要条件,就是大筒木一族的血统,这一点仅凭他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。 但是,至少在他看来,自己走在正确的路上。 砰!砰!砰! 粗暴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夜的寂静,日向宁次浑身猛地一颤,但是还来不及感到惊悸,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 “宁次!云川大哥在召集所有分家成员,去他那里集合!” 闻言,日向宁次听出声音的主人,是同为分家的日向孝,顿时松了一口气,但紧接着就感到了疑惑。 日向云川,在召集所有分家成员? 难道是因为日向直介的死吗? 不管做什么,都必须要去。 念及此,日向宁次迅速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,将腹部的烧伤痕迹用衣摆仔细遮住。 然后,他走出了家门,脚下颤抖的步伐变得平稳。 很快便来到了日向云川的家门前,十分自然地站在了分家人群之中,看向站在人群最前方的那道身影。 而当日向云川的目光扫过来时,一股仿佛被看穿的寒意涌上来,让日向宁次不由自主垂下眼睛, 但也就是在这时,日向云川开口了。 “诸位。” “你们在害怕什么?”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,缓缓道:“害怕宗家的彻查?害怕被诬陷成凶手?害怕像日向直介手下那几人一样,被咒印痛苦折磨?” 每一个问题,都像冰冷的锥子,刺在分家成员的心上,让他们脸色更加苍白。 “看看你们,还记得自己是日向一族吗?” 日向云川的声音低沉:“我们甘愿被刻下这笼中鸟,是为了保护白眼,是为了家族的延续,是为了守护我们的家人。” “可是现在,宗家用它做了什么?” “用它,把我们变成了什么?” “宗家把它变成了随时可以勒死我们的狗链,而我们成了被狗链拴住脖子的狗!” 说到这里,日向云川深深地吐出一口气,说出的话,让在场众人的心态不由一颤。 “诸位。”他说,“日差大人的血,还没有凉透啊!” “我不否认,宗家有一些人,将我们视作平等的同伴。” “但是,更多的人,当需要我们牺牲时,他们用血脉相连和家族亲情让日差大人赴死!可当牺牲过后呢?当和平到来呢?” “是视如己出的关怀?是休戚与共的扶持?” “不!是变本加厉的猜忌,是更加肆无忌惮的践踏!召之即来,挥之即去!” “不需要证据,不需要理由,只需要怀疑,就能使用咒印,对我们进行审问!” “我们流着同样的血!背负着同样的姓氏!为什么却要承受这如同下人一般的待遇?我们唯一的‘错’,就是生在了分家!” 日向云川的目光如同实质一般,灼烧在场众人心中最深的伤口。 “日向直介死了,那个仗着宗家身份,却连中忍都不是的废物,那个对保护他的分家族人非打即骂、视如草芥的家伙死了。” 云川的语气带着一种森寒的讽刺:“告诉我,你们心里,有没有哪怕一丝,觉得他该死?” 一些分家成员的眼神闪烁起来,虽然恐惧依旧,但眼底深处,被长久压抑的怨恨和不甘,浮现出来。 于是,日向云川看向人群中的日向孝,开口道:“孝,过来。” 表情沉重的日向孝走过来,日向云川解开了他的上衣。 月光下,那并不宽阔的胸膛和脊背上,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。 有刀伤,有苦无的穿刺伤,有灼烧的痕迹,都是不算旧的伤,都是最近一两年内留下的伤,最新的伤口,自然是手臂上那一道。 在场许多人的表情下意识一变,但很快被日向云川的声音打断。 “看到这些伤了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