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,几乎是在呼吸之间。 日向阳斗身旁那名年轻护卫,似乎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轻微异响,下意识地想要转过头去查看。 但,就在他头颅转动的刹那间。 一直搀扶着日向阳斗的日向伊吕波,空着的左手衣袖中滑出一根千本,手臂一抖瞬间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。 噗嗤! 千本从那名护卫的太阳穴一侧贯入,带着一丝血线从另一侧太阳穴透出! 极致的精准和速度,大脑被瞬间贯穿,只有几滴滚烫的血珠飞溅而出,恰好溅落在日向阳斗的脸颊上。 日向阳斗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什么,只是那湿润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愣。 “嗯?” 他茫然地抬起手,擦去脸颊上湿润的鲜血,喃喃道:“下雨了吗……” 一名分家上忍在同时瞬身过来,将那名瞪大眼睛僵直在原地的护卫尸体轻轻放倒,然后托住日向阳斗放下的手臂。 身旁,日向伊吕波托着日向阳斗的手,停止扰乱他的查克拉流动,也不在维持干扰听觉的幻术。 “是的,阳斗大人。”伊吕波脸上的表情,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开口道,“我们快进去吧。” 说到这里,他看了一眼日向阳斗,眼中浮现一抹杀意,轻声道:“到了里面,就不会淋雨了。” “嗯,虽然这里的腥臭味很难闻,但是……” 日向阳斗赞同地点了点头,嘴角咧起狰狞的弧度道:“我已经迫不期待,想要看那家伙像狗一样跪在我面前的样子了。” 继续深入地下,阴冷、潮湿的空气,仿佛凝固了一般,沉重地压在胸口。 通道两侧墙壁上昏黄的油灯,投下摇曳不定的光影,将三人前行的影子拉长、扭曲,无声地在石壁上蠕动。 越往深处走,那股混合着血腥、霉腐的气息便愈发浓烈,几乎令人作呕。 而那一声声沉重的鞭响,夹杂着皮肉撕裂的闷响和锁链摇晃的清脆声响,以及模糊却恶毒的叫骂声,也越来越清晰。 每一声鞭响从通道尽头的那扇铁门后传来,都让日向伊吕波眼中的杀意变得更甚一分。 他那双隐藏在平静下的白眼,此刻早已经凝结了一层寒霜,目光似乎已经穿透了层层阻隔,看到了门后那惨烈的景象。 他搀扶着日向阳斗的手,却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。 日向阳斗显然也听到了那越来越近的动静,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脸上浮现病态的潮红和兴奋,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期待中。 他几乎是拖着伊吕波和另一名“护卫”向前走,嘴里不住地喃喃:“听到了!听到了!父亲正在替我教训那个杂碎!” 终于,他们很快便来到了那扇不断传出声音的铁门前。 那扇铁门并没有关紧,故意打开了一条缝隙,声音便是从中传出的。 日向阳斗挣脱了两人的搀扶,迫不及待地上前,用力敲响了铁门,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变形:“父亲!是我!我来了!” 从门缝中传出的鞭打声和叫骂声,骤然停滞。 死一般的寂静,持续了几秒。 嘎吱! 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音,缓缓地从内部被拉开一道缝隙,更加浓郁的血腥气从门缝中汹涌而出。 开门的人,是日向德间。 他的脸色惨白,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人,嘴唇没有一丝血色,不住地微微颤抖着。 他的眼神涣散,充满了惊魂未定的恐惧和六神无主的茫然,手中还紧紧攥着一条沾染血迹的新皮鞭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 看到门外的日向阳斗,日向德间在脸上强行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僵硬笑容,声音干涩而恭敬说道: “阳斗大人,凌人长老请您进去。” 日向阳斗被那扑面而来的恶臭呛得微微皱眉,但随即就被更强烈的兴奋所取代,迫不及待地侧身挤了进去。 日向伊吕波搀扶着他,低垂着头紧随其后。 在经过日向德间身边时,伊吕波的目光扫过他手中的鞭子,目光掠过一抹寒意。 然后,伸出手,将那条鞭子从日向德间的手中拿了过来。 日向德间似乎愣了一下,但也没察觉到什么异常,只以为是日向阳斗要用。 不过他没有再走入其中,毕竟里面实在太压抑了,他想要在外面透一透气。 另一名由分家上忍假扮的“护卫”,同样沉默地留在了门外,森冷的目光看向了日向德间的背影。 最后进入的日向伊吕波,反手握住了冰冷的门环。 嘎吱…… 嘭!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,那扇厚重的铁门缓缓在身后关上了。 门轴转动的刺耳余韵,在通道中久久回荡,最终归于死寂。 门内与门外,在此刻被割裂,彻底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线与声音。 牢内的空气几乎令人窒息,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和一种伤口腐烂的甜腻恶臭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味道。 墙壁上那几盏灯的光芒似乎都被这污浊的空气所扭曲,变得愈发昏暗、摇曳,将所有事物的影子都拉长扭曲成狰狞的形状。 正中央,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,被粗重的锁链悬吊着,低垂着头,生死不知。 听到日向阳斗走进来的动静,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的日向凌人立刻站起身。 “阳斗!” 他脸上原本的冰冷,在看到日向阳斗的瞬间,迅速转化为带着担忧的急切,快步上前一把搀扶住踉跄着走进来的儿子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