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呃啊!!” “我的手!我的手!” “团藏!你这背信弃义的……啊!!” 痛苦凄厉、不似人声的惨嚎,夹杂着因剧痛而被打断的咒骂。 在这间原本用于风雅会谈的和室内回荡,撞击着糊了白纸的拉门,却被提前布置的结界所阻挡,无法传出半分。 日向日吾和另外三位宗家长老像是被扔进油锅的活虾,在自己喷溅出的血泊中打滚、惨叫着, 昂贵的榻榻米被浸染得一片狼藉,浓郁的血腥气取代了原本若有若无的檀香,充斥着整个空间,令人作呕。 摇曳的烛光将他们扭曲的影子投在墙上,放大了他们每一丝痛苦的痉挛。 然而,比肢体断裂的剧痛更猛烈的,是那源自灵魂深处的惊骇与寒意。 他们挣扎着抬起头,目光死死钉在那两个矗立的身影上,眼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愤怒和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! “团藏!你,你竟敢如此?!” 日向日吾的脸色惨白如纸,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苦,从牙缝里挤出咆哮,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道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!” “日足!” 那位消瘦的长老则死死盯着站在团藏身旁的那道身影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:“为什么,你,你为何要与他联手?” “你是宗家之首!你疯了吗?!还有,你的额头……” 他们的质问声嘶力竭、纷乱嘈杂,却掩盖不住那深处的颤抖和恐慌。 眼前的现实过于荒诞和恐怖,让他们即使亲眼所见,也难以接受,拼命想抓住任何一根可能的稻草。 “即使亲眼所见,也不愿接受眼前血淋淋的现实吗?” 志村团藏缓缓开口,声音沙哑而低沉,那颗独眼冷漠扫过四人在血泊中挣扎蜷缩的狼狈模样,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不屑。 他摇了摇头道:“直到现在,还在自欺欺人,不愿相信,站在你们面前的,正是你们曾经亲手牺牲掉的那个日向日差吗?” 日向日差…… 这个名字仿佛带着某种诅咒般的力量,如一柄重锤砸在了那四个人的心脏上,让他们所有的挣扎和嘶吼都瞬间凝固! 他们的目光看着那个沉默站立的身影,死死盯着那张与日向日足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上。 是的,那张脸,和日向日足一模一样! 但是,最让四人感到刺眼的,也是最无法辩驳的证据…… 在他的额头之上,那清晰无比、丑陋狰狞的笼中鸟咒印! 那幽绿色的印记,在昏暗跳跃的烛光下,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丑陋伤疤,狠狠撕开了所有伪装。 同时,也将他们最不愿面对的事实,血淋淋地刨开,无比粗暴摆在他们的眼前,彻底摧毁他们心中最后的侥幸与自欺欺人! 宗家的人,绝对不可能有笼中鸟咒印! 面前的人,不是日向日足! 而是,日向日差! 是那个在多年前,被他们以“保护白眼不外流”为名,毫不犹豫推出去、代替日足赴死的,分家的日向日差! 那个他们试图埋葬、遗忘,甚至视为理所当然的“牺牲”,竟然,竟然以这样一种惊悚的的方式,重新站在了他们面前! “不!不可能!!” 一位长老不断摇头嘶喊,死死瞪着日向日差,眼球剧烈颤抖着,仿佛要从眼眶中脱落:“你,你明明已经死了!” “那天晚上,云隐,那具交给他们的尸体,我们分明亲眼……” “你到底是人是鬼?!” 日向日吾的声音也充满了惊骇与扭曲,甚至忘记了双臂被扭断的痛苦嘶吼道:“日足呢?日足在哪里?你把他怎么了?!” “什么时候?” “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?” 面对他们歇斯底里、充满恐惧的质问,日向日差只是俯视着他们,眼中没有大仇得报的狂喜,也没有丝毫怜悯,只有冰冷。 “从始至终。”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,“就没有什么日向日足。” “只有我。” “只有,从你们推我出去替死那一刻起,就在额头缠上绷带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扮演着我那兄长的……我。”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地上那四张因恐惧、剧痛和认知崩塌而彻底扭曲的脸。 “不!不不!”日向日吾不断摇着头,声音嘶哑道,“怎么可能?怎么可能?你怎么可能藏了那么久?!” 日向日差缓缓蹲下身,与瘫倒的日向日吾平视。 他的动作很慢,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从容。 “我也很好奇啊。”他的声音轻柔得可怕,“你们怎么就没能发现呢?” “说起来,这些年来,这个族长,我做的很好吧?” 他的嘴角缓缓扯起一抹弧度,并非笑容,而是一种讥讽与自嘲:“明明,只有一道遮掩的绷带,你们却永远无法察觉。” “你们这些人,真是傲慢,又可笑啊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