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诸位学子不必顾忌,朝廷广开言路,正是想听听天下学士对战事的看法。如今南疆已遭外夷入侵,黑旗军苦苦支撑,欲救黎民于水火。本官以为,此刻该是南诏举国同心、一致对外之时。柳毅凡,昨日我看了你写的策问,很是不解——你身为司南伯之子,为何会有畏战之言?” 直接点名,柳毅凡就不能回避了。 他起身对着夫子和崔护施礼。 “崔大人此言学生不敢苟同,首先我已被大房逐出司南伯府,原则上侯府兴衰已与我无关,所以大人拿司南伯之子裹胁我,未免有失公允。 其次既然大人想听天下学子畅所欲言,不知是想听学子解卦,还是想听学子论战,若是后者,弄个遁卦为引就没意义了,我等只是童生,只会做纸面文章,就像上次那个伏兵于莽一样,学生也只会按字面意思解读。” 柳毅凡这番话内容相当丰富,崔护何人,岂会不知话中深意?脸上不觉泛起一丝怒意。 “柳毅凡,若说别人不懂天山遁卦之意,本官信,可你说不懂分明是搪塞本官,莫以为你上过两次天一舫,就敢目中无人,要知道本官是州学正,你的前途依旧在本官手里攥着!” “恐吓,陈夫子,诸位同窗,崔大人在赤裸裸地恐吓我,我参加科举是为以学报国,没想到如此干净的学堂内,居然藏污纳垢,就这还敢空谈天山遁卦,评说南疆战事?怕是我说错一句话,崔学官都会以妄议僭越之罪整治我。 崔大人,我有一事不明:这南诏天下,到底是姓赵还是姓崔?陛下真会任由你恶意败坏南诏学风、打压天下士子吗?” 柳毅凡或许会忌惮马晓棠等朝廷重臣,却不怕崔护——在他眼中,崔护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。 “反了,反了,陈夫子,这就是你教的好学生?敢当堂顶撞州学正?” 陈夫子皱起眉头:“崔大人,我怎么没听到柳毅凡对您不敬?我知道您位高权重,把控着一州学子的功名之路,可当着众多童生威胁一个学子,未免有失体面吧?” 柳毅凡两次挫败南越使团是不争的事实,鸿胪寺、国子监、兵部、工部和监察院诸位大人都对他赞赏有加,怎么到了崔大人这里,就成了沽名钓誉?既然与南越使团比试如此容易,崔大人为何不登船一试?” 柳毅凡等人从未见过陈夫子敢当面怼崔护,而且怼得毫不留情,刘成等人带头鼓掌,很快学堂内就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。 崔护的脸由红转白,又由白变紫,活像个调色板。在众多学子的哄笑声中,他一甩袖子,掩面而去。 崔护离开后,陈夫子才摆摆手,让大家安静下来。 第(2/3)页